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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市民一定不會想到,自己生活的這座擁有650萬常住人口(2017年)的江蘇省地級市,短時間內(nèi)成為滴滴和美團的外賣主戰(zhàn)場。
4月9日,滴滴外賣正式在無錫上線,靠單日近千萬元的補貼迅速拉攏人氣,使得美團和餓了么被迫應(yīng)戰(zhàn)。“大戰(zhàn)”三天后,滴滴外賣和美團都分別宣稱自己日單量第一。隨后情況生變,無錫市工商局以涉嫌不正當(dāng)競爭緊急約談三家平臺。
在這短短三天內(nèi),外賣騎手作為“主力部隊”,被平臺裹挾著加入這場外賣大戰(zhàn),目睹了每天戲劇性變化的競爭態(tài)勢。他們?nèi)绾慰创赓u大戰(zhàn)?無錫戰(zhàn)事是否能繼續(xù)下去?市場一旦回歸常態(tài),他們又將何去何從?
滴滴外賣騎手阿義:頭三天就像在“撿錢”
在無錫,送外賣的小車已經(jīng)成為街頭一景。隨處可見橘色的滴滴外賣和亮橙色的美團外賣騎手三三倆倆聚集在店門口,等待接單。即使到了晚上10點,仍然有滴滴騎手聚集在馬路邊上,討論今天的接單情況和未來的計劃。
滴滴外賣騎手阿義是其中一員。他從4月9號下午4點開始接單,跑到晚上8點多下線,一共接了12單。以每單15元的市場價計算,他用4個小時賺了180塊錢。
在滴滴外賣官方招聘平臺上有兩種模式供騎手選擇:忠誠騎手和自由騎手,即全職和兼職。滴滴以“月入1萬”的廣告語來吸引其他平臺騎手加入。
全職有保底工資1萬元,但要求每周在線時間達到48小時。按照一周工作6天計算,每天工作時長為8小時,這顯然超過了外賣配送行業(yè)早晚高峰累加的時間。
更多人是把兼職當(dāng)全職做,一直在線,能多接一單是一單。據(jù)騎手群里的消息,當(dāng)天保利廣場附近有騎手接了100多單,賺了將近2000塊錢。這一數(shù)字相當(dāng)于很多騎手每月三分之一的工資。
三家公司打仗,最開心的要數(shù)無錫市民和騎手。“叫外賣比做菜便宜”,首單減掉20元、各種折扣券用下來,一頓飯可能只花費5.8元,一杯奶茶僅為2.6元。一時間各外賣平臺爆單,騎手需求量急速上升。
除在to C端補貼外,滴滴和美團也拉高了整個騎手市場的均價:滴滴外賣15塊錢起;美團外賣和餓了么也被迫漲至10塊。以滴滴外賣公布的33.4萬的訂單量、平均每單15塊的數(shù)字估算,僅在騎手端,滴滴外賣一天補貼的金額就達到500萬元左右。餓了么更夸張,原先在無錫是4.5元一單,一夜之間漲了近6塊。
但滴滴的猛攻也擾亂了正常的市場節(jié)奏,高峰期時間都比其他平臺長2小時。滴滴外賣的午餐高峰期可以從早上10點開始,一直持續(xù)到下午2點。根據(jù)阿義的描述,最夸張時,一單3公里以內(nèi)25元,超過3公里還可以漲。“這幾乎是在撿錢”。
“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兒,市民買東西便宜,我們也有錢賺。”阿義說。
界面新聞記者入住的酒店前臺提醒記者,這兩天在無錫叫外賣,如果趕上高峰期一定要選擇“超時保”,要不很多單子送不到。之前曾發(fā)生過上午訂的單下午才送到的情況。在酒店前臺的桌子上,時時刻刻堆滿了各種外賣盒。
平臺大戰(zhàn)不僅吸引了周邊騎手,也吸引了很多本地人做兼職,同行拉同行、老鄉(xiāng)拉老鄉(xiāng)。阿義曾親眼見過一些女性做起了配送工作,專門送快遞、只干三天。由于派單主要是以附近的單子為主,新手也敢接單。
不過現(xiàn)在做滴滴騎手也沒有那么容易。由于各地的外賣小哥都涌入城內(nèi),滴滴的審核開始需要排隊。“第一批過審的賺了,”阿義說,“現(xiàn)在申請的都排到7個工作日以后。”
美團外賣騎手孫超:我跑的不是單子 是時間
由于審核趨嚴,像孫超這樣從外地趕來的騎手還是選擇了他的老東家——在美團的平臺上跑單。
孫超出生于1989年,之前在北京新發(fā)地賣過蔬菜,在云南麗江和朋友合開過燒烤店。三年前,他來到杭州開始做外賣。
起初孫超在杭州餓了么旗下的蜂鳥物流做眾包業(yè)務(wù)。雖然外賣掙不了大錢,但孫超覺得能養(yǎng)活全家人就很開心了。“不需要什么本事,關(guān)鍵看你勤不勤快。”
孫超喜歡無拘束的自由感,所以無論是美團還是餓了么,他都選擇了眾包物流的方式,自由接單,不受領(lǐng)導(dǎo)的管理。當(dāng)時杭州站的一個站長曾給過他一單10塊錢的價格讓他過去干,他好言拒絕了。
餓了么最輝煌的時候,由于表現(xiàn)突出,他半個月就能領(lǐng)到2000元的獎金,一個月拿4000元全獎。后來餓了么蜂鳥物流杭州大區(qū)被點我達收購,規(guī)則制度改了,孫超被無故罰了幾次錢,心有不甘就離職去了美團。
在來無錫之前,孫超和他的朋友們住在杭州西湖區(qū)和拱墅區(qū)交界的地方。好的時候可以月入1萬-2萬元。今年臘月由于天氣寒冷,單子多騎手少,孫超一直沒有回過家,專心賺錢。他最輝煌的成績是一天110單,當(dāng)時一單6塊到7塊不等,一天就賺了900塊錢,工作時長從早上持續(xù)到晚上8、9點。
孫超認為,送外賣雖是小事兒,但有很多門道。他說自己“跑的是時間,不是單子”。對時間的控制精準度可以用“嚴苛”來形容,在杭州預(yù)計15分鐘到的單子,他不會超過16分鐘。加上對地形熟悉,感覺是“玩著玩著輕松就把錢賺了。”
聽說無錫一天能賺2000元,孫超一下被吸引住了。4月9號看到新聞,他10號就和老鄉(xiāng)商量好,花1000元租了一輛面包車,把自己送貨的電動車從杭州運到了無錫。
他們一共5人,住人均80一晚的小旅館,吃著盒飯,希望能來掙點快錢。到4月11日晚上,他們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遲了一步。
“差一天就很不一樣了。9號那天一單就15塊,還不管送到哪里、距離多遠,10號就掉了一半還多。如果送個1.0多公里的單,價格就降到5.5塊了,受不了。”孫超說。
來之前他們曾仔細研究過地圖。孫超認為,一定要選市中心單量密集的地方,通常以老火車站為坐標(biāo),向周圍輻射。而無錫火車站距離市中心不到5公里。
由于身處陌生城市,在無錫送外賣要比杭州累很多。根據(jù)孫超的說法,送外賣本身并不累,和在公司干活一樣,只是因為不熟悉才會覺得累。在無錫更累的是心。
“每天也就賺個300塊-500塊,卻是累得很。這里畢竟不是我的根據(jù)地,沒有在杭州干的舒服、踏實。吃住方面倒無所謂,關(guān)鍵是對位置不熟悉,一旦熟悉了來錢就很快。”孫超說,在無錫他1個小時只能送4單,但在杭州,同樣時間他可以送12單。孫超非常擔(dān)心,等他跑熟了,無錫外賣大戰(zhàn)的熱度也就過去了。
美團外賣按1-5級給騎手分級。做得時間越長、越了解,級別越高拿到的獎金越高。最大的風(fēng)險是天天在外面跑,又趕時間,難免出現(xiàn)磕磕碰碰。安全和熟悉位置,對一個騎手來說非常重要。
未來滴滴外賣能走多遠?
出行公司送外賣并不是新鮮事兒,畢竟連美團也做起了打車?;ヂ?lián)網(wǎng)公司的跨界生意越來越多。滴滴也不是第一個嘗試做外賣的出行平臺。
Uber很早就推出了UberEATS(餐飲)、UberRush(快遞)等業(yè)務(wù),可以送燒烤、鮮花甚至冰淇淋。與滴滴單獨聘用騎手不同,Uber送餐的任務(wù)是由Uber的駕駛員來完成,其完成一單服務(wù)通常只需要幾分鐘,可獲得5美元酬勞。
2017年10月,據(jù)《金融時報》報道,“Uber快速增長的送餐服務(wù)在第二季度占公司全球交易額的近十分之一,這意味著該業(yè)務(wù)2018年有望實現(xiàn)超過30億美元的銷售總額。”參照Uber,滴滴現(xiàn)在雖然需要大量補貼,但它看起來能為這家公司帶來可觀的估值前景。
長期跑在一線,孫超和阿義對滴滴外賣的前景有自己的見解。
“滴滴在無錫搞得太快了。第一仗必須打響,要不以后在別的城市不好開展,各家公司都有自己的套路。滴滴砸了那么多錢肯定要做出聲響,把客源穩(wěn)住,然后就可以擴大到杭州、廈門等其他城市。”孫超說。
但他們更在乎的是各個平臺的補貼勢頭能持續(xù)多久。工商總局的約談讓騎手們覺得有點危險,他們也不鼓勵其他城市的騎手再蹚這趟渾水。
如果跟著滴滴跑新城市會不會是一個好方案?
孫超認為,真正的跑單高手不會到處換城市亂跑。對他們而言,一個地方就足夠了,穩(wěn)定下來一天也能有500塊-600塊的收入,總更換城市累神也耗費心力。
“我在熟悉的城市玩一樣地把錢賺了,何必在陌生的地方吃苦?很多東西不能光看表面。”明天孫超打算再回杭州看看情況,好的話就不回?zé)o錫了。
(文中阿義、孫超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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